巴夏:行為態度的新範式

問:因為我一直都在加速我的能量,所以我已經注意到,我周圍親近的人們在為我擔心。

巴夏:好的。

問:就他們的擔憂關心而言,我對此的反應是,我不希望他們為我擔心,但顯然,我也不想中斷我的⋯⋯

巴夏:那他們為他們自己擔憂嗎?

問:那我覺得他們可能就是這樣的。也許他們被他們的信念系統或者其他什麼給嚇到了。

巴夏:也許是,也許不是。

問:我認識到,我沒有掌控他們的權力,我也不想去掌控⋯⋯

巴夏:如果在你的內心裡,你是始終清晰而簡潔的保持你的開放和完整,對你的內在活動,你始終保持著率真和誠實,那麼你就會依靠你完全的自我,以你作為存在的完整自我,去回應,去響應你周圍的人們。

問:是啊。我也想詢問你有關「同情」的看法。

巴夏:嗯。請說。

問:當我聽到某人正遭遇某個困擾或者正經歷某個生理上的疾病不安,或者不管他們感覺到什麼樣的不安和困苦吧,我對他們的感覺,就落入某個⋯⋯現在,我理解了你所說的意思,也即,你不必對他們說,你為他們感到難過和歉疚,或者說⋯⋯

巴夏:嗯,或者說⋯⋯為他們感到遺憾,憐憫他們。

問:沒錯,是這個感受,憐憫他們。但我為他們感到遺憾。

巴夏:同情,並不是憐憫和遺憾。

問:那麼你對「同情」的解釋是什麼呢?

巴夏:「同情」是正察覺意識到,正認清某些事物。 在某種程度上,這感受和你們的驕傲和自豪感很類似——但不是在一個負面上的意義和感受。 你為他們所具有的內在能力而感到驕傲,對他們勇於去經歷他們為他們自己所營造了的限制和障礙,你感到驕傲和自豪。並且你清楚的知道,他們以他們自身的能力——為他們自己營造了這些困擾和疾病不安的挑戰,並且如果他們願意,他們能夠選擇其他了不起的方式。但既然他們進入了他們所選定的體驗經歷裡,他們作為和你一樣的——「同等的存在」,已經用他們選定了的方式,去表達和展現他們的內在能力,而作為一個有同等同樣經歷體驗的你,你對他們的這個感受(覺察和透徹瞭解),就是「同情」。

問:嗯。我更多的感受到他們正在感受著的情感體驗,對他們所正在體驗的,我有更多的理解和體會。

巴夏:這就是心領神會的「感同身受」。

問:是啊。

巴夏: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塑造產生那類認同感,但是你根本不必去把這個感同身受的認同感轉譯成憐憫和慰問。

那麼在這樣的方式上,它不會讓你冷漠。要認清,在你們社會裡的個體們不習慣於運用這真正的「同情」,而是「憐憫」,因為這真正的同情,在一定意義上,是屬於對「存在」的一個「知曉」狀態,故而來說,從普通大眾正常的情感表現範圍來說,真正的同情,它從表面上看,就成了冷漠,無情,無動於衷的孤傲。

問:是啊,這就是緊隨其後的事情。我恰好被大家認為,我是無情冷漠的。

巴夏:那要這麼來理解,富於情感的激動,就像其他任何事物一樣,是一個工具。而它是下降的,坍縮下來的,用你們的話說,落在了「知曉」的下面。如果你處於一個「知曉」狀態,你只知道你所需要知道的,而不必非要去下沉,通過經歷情感情緒的整個領域去理解它。

問:沒錯。

巴夏:你並不缺乏同情和了悟。在這個真正的「同情」上,這也許會讓你在其他人的眼裡,表面看上去,你是冷淡疏遠和躲避,或者是個冷漠無情的傢伙,那麼單純的再次去認清,如果你確信的知曉,在你內在中你是功能完整和誠實率真的,並且你是心甘情願,發自內心的用這個真正的同情來向他們傳達展現這個真正的同情,那麼你就已經完成了你對於他們的回應,並且你不會為他們——對你這樣的做法——他們所選擇的反應承擔責任,你能夠超越這一點。允許他們去分享這理念,並去理解和承認——如果這是某個了不起的事物,那麼他們也有和你同樣的能力,去為他們自己取得聯繫——但他們並不是非得選擇你這樣的方式。

問:是的,我懂了。

巴夏:非常好。


問:當你談到這個「同情」和這個「愛」的展現的時候,這個「尊重」每個人的表達,對於像你一樣的其他人,我能感受到它,但我就是沒法對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感受。那我如何才能如願以償的達到這樣一個「彼此獨立又一體,完全平等,又彼此完全尊重」的意識狀態呢?

巴夏:通過不期望去達到它,不去訴求達成這個境界的實現,而達到它。

通過讓你自己去瞭解,你對某個人平心靜氣,不偏不倚的那個情感感受,那導致這情感感受的唯一原因,就是這個「感同身受」的概念,因為你鑑別出——就他們所做的事情,在正當合理性上而言, 一點都不少於你認為他們應該做的。(一切都是正當合理的)

問:好吧,你知道,我試圖盡力去感受和他們在一起時,那愛的交流,但是當我看到那兒有某個錯誤的不恰當的事情,並且那兒有某個正確的,恰當的事情要去做的時候,似乎他們選擇了⋯⋯

巴夏:根本沒有什麼是正確的,也沒有什麼是錯誤的。

問:好的,但結果隨後我竟然在情感感受上和他們一樣了,情緒激動而劇烈,而不是你說的平心靜氣,不偏不倚。

巴夏:那就要再一次的去認清,就如同我們說過了的,如果你真的相信和信賴這發自內心的喜悅熱愛的力量,那麼對於你的交流,這喜悅和熱愛的力量,就是你會在你的交流中所使用的那個力量,而不會讓你最終落入和他們一樣的情緒感受裡,不會讓你發覺來自於他們所在的這個世界的那些情緒能量在增強。

問:嗯哼~~

巴夏:「好吧,這太困難了。像這樣去喜愛某個人真的太難了。」你是想說這個吧? (現場笑聲) 現在,要弄明白這一點,這感同身受,是全部基督意識的首要基本主旨之一。你相信和信賴這發自內心的喜愛和熱情嗎?或者你不信任你這發自內心的熱愛和喜悅興奮?你相信這喜愛和熱情會營造出一個多樣性的差異嗎?或者從根本上說,這喜愛和熱情,當以某一負面樣式來塑造表達的時候,你是否相信這負面形式的表達,它的力量更強大於其他的表達方式?

愛的安祥平和的表達,不僅僅是聲稱:「我愛你」,而是發自內心的這個平和安祥的愛,它自然而然的流露,信賴的表達,是你信賴他們所正選擇著的就是他們喜愛的主要路徑方式,而你也是基於全部所有路徑方式中,你選擇了你最喜愛的路徑方式。從這個角度上去弄明白,你可以允許你自己去表達你們彼此的恐懼和憂慮,而你們被以這個恐懼憂慮的方式連接在一起。如果你是心甘情願,發自內心的不對這喜愛和熱情感到恐懼,那麼你就能夠允許你自己去表達你們彼此的喜悅快樂和相互欣賞,因為你已是完整的你,全體的你了。

要注意到,甚至於在你們的社會裡,如此眾多的個體們,尤其在你們稱之為你們的政府的體系裡,對於去展現表達喜愛和熱情是非常恐懼和害怕的——人們完全是僵硬的,固執而死板的,個體們害怕去活潑生動的表達這喜愛和熱情。因為你們已經營造了這樣的觀念——這愛的熱情和喜悅是來自於你們自身內在「之外」的某種活力。因為你們害怕去表達你們之間的連接,害怕去表達你們和每一個體連接成一體。因此當你從你自身把某個人分離在一體連接之外的時候,當你把你自己從你自身所是的一切萬有之中分離出去的時候,你現在已經不知道——你和其他的所有每一個體都連接在一起,每個其他人都變成了某個未知數,成了某種不確定因素,於是這就導致了負面的評判,歸咎於他人,懷疑,猜忌,不信任他人,對其他人的厭惡,憎惡和仇恨。因為你害怕你自己,害怕你在他們內心中會留下什麼樣的看法,留下什麼樣的印象——因為你內在深處是知道你們是被連接在一起的。


問:對此我有一個小問題。比方說,有某個人正在以某種方式來虐待你,並且他們的想法就是這樣的,你會對這個人表現什麼?⋯⋯你還用對他們的喜愛和熱情,來回報他們嗎?

巴夏:會的,就是這麼單純。會的。當他們發現他們自己,用你們的話說,被乞丐光顧了,並且用你們的話說,被乞丐搶劫了,在某種程度上,通過某一個人,在這些互動中的參與,有些時候這個回報甚至是已達成了的。他們追捕這傢伙,並且逮住這傢伙,以這個方式表達出,這傢伙是被邀請來光顧他們的錢的,但會請求他們歸還他們拿到的袖珍筆記本,因為這不會服務於他們。同樣簡單公認的是,對於那「乞丐」來說,他一定是陷入某個處境,他們感受到無助,並且根本找不出他們有其他任何方式來表達他們自己。而那個被搶劫的人,很能理解他,並且心甘情願的給了他,比他一開始能夠搶到的還要多。因此那個搶劫的人,開始哭泣起來,把滿懷的情感都釋放出來了,這份深厚的諒解讓這個人懂得了,這有個人並不害怕他的淫威,並且會展現給其他個體們,他們也不必去害怕他們的。

問:我通常都是繞著走開,看來我得好好反思一下了,我可以用這個方式來幫助在這個星球上的其他人,但⋯⋯

巴夏:你會有一個不同的表現。

問:⋯⋯我不知道。

巴夏:好吧。這取決於你。

問:我願意去這麼做!

巴夏:這取決於你。

問:儘管我樂意去做個平和冷靜的人,但有時候我的某一部分是真的惱火憤怒。

巴夏:現在,誰聲稱——你不是一個平和冷靜的人?

問:就是當我感覺到憤怒惱火的時候⋯⋯

巴夏:好的。搞明白這一點,不是因為憤怒,才讓你去選擇了某些不同於平和安寧的事物——這是個評判。

問:我能夠領會到這憤怒也許是一個習慣⋯⋯但那要這麼說,當我處於審判中,我該做什麼呢?

巴夏:對「你正在評判」這個事實,先別忙著評判。如果你發覺你自己正在評判,沒什麼,認清它:「這沒啥,我剛剛只是選擇去營造了一個評判而已。這沒什麼。那又如何?有什麼不得了的?不是什麼大問題。好了,現在我已經認清了這一點,那麼我就已經沒再評判了。」

問:是的。

巴夏:那與此同時,你也就能瞭解到其他重要的東西。你認為是「習慣」在導致你持續不斷的去做某些事情,這想法也可以被看成是一個信念。換句話說:習慣,什麼是習慣?它只是個概念。你正在給這個「習慣」的名詞概念賦予力量,是你給它賦予了說服力來說服你自己,把它營造成看上去,好像具有這麼一個「習慣」的力量,導致了某些事情難以改變。而這習慣,根本就不是一個宇宙法則。是你把你的力量給了「習慣」這個名詞概念,它才會有力量。去重新修訂你的名詞概念,你的認知,你對你自我的定義和解釋。你跟上我了嗎?

問:跟上了,這太棒了。

巴夏:好的。


問:你之前所說的那個乞丐搶劫的例子,你說的時候,我就忍不住去聯想了一個假想的局面,用的是「如果⋯⋯會怎麼樣」的模式,聯想到了如果這個搶劫的乞丐被逮捕了,會如何。

巴夏:要弄明白,當你構想了一個假設的局面時,就在營造一個「要是⋯⋯會怎樣,如果⋯⋯會如何」的遊戲,而這個戲論就是你們全部的負面聯想,消極情緒和困惑的來源。當你們用「是什麼」來取代「會怎樣」並開始去以「是什麼」來生活,你就再也不必去玩「如果⋯⋯會怎樣,會如何」的遊戲了。而且,沒一個人非得要去逮住任何人。沒人會去掌控別人。因為你就是你自己的政府。當你接受並承認你自己和他們在能力上,功能上,作用上都是完全相等的,和別的每一個人都是完全平等的,你就會在這個「要掌控別人,要逮住別人」的朝向上,變的完全不同了,你們所有人都會清醒過來,並且深刻的領悟到,解決社會問題根本不是不斷的增加限制,而是承認和容許,每一個個體去認識和感受到他們自身的自我准許自我實現,去清楚的認識到,每一個個體都完全具足自我控制能力,具足去自我實現的同樣能力,根本無須去通過控制別人來實現自己。於是乎再也沒人非要去被掌控,也再也沒人非要去做掌控別人的事情。因為掌控者和被掌控者,他們同時都是受害者也同時都是加害者。你跟上我了嗎?

問:是啊。那你的意思是說,當這個世界清醒過來的時候,當每一個人都感受到他們自身本有的自我控制,自我授權,自我實現的時候,這世界上就再沒有任何戰爭和掠奪導致的貧乏和饑荒了?就這樣就能解決這所有問題了?

巴夏:是的。你可以隨後去做一番簡單的領悟,每一個個體都會四下張望並聲稱:「這是服務了我的一個工具。我現在寧願去認清在每一個意識層面,屬於我的豐裕和富足。所以,現在我們願意一起工作,在我力所能及的時間和地方去服務人人,而人人就同時在為我服務,從而讓每一個人去實現他們自身的豐裕和富足。清楚的知曉著,我們服務其他人的同時,我們會因此而自動的,在恰好需要幫助的地方,恰好需要幫助的時點上,被其他人服務,這讓我們去體驗到同樣的豐裕和富足。我為人人,人人為我,人人平等,一體而又獨立。這都需要每個人認清他自己是完全的完整的,和他人是一體的,共同創造的。你投射什麼就返回什麼,所以人們就會認清「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

問:我為人人,人人為我。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能夠從當下開始去在你的生活裡這樣去做。

巴夏:是的。


問:我們事實上就是在相互服務著,但我們只是沒認清這事實。

巴夏:是的。

問:我的意思是說,我們永遠都在相互服務著。

巴夏:是的,你們永遠都在服務著。對此也同樣會認清,這永遠是一個選擇權,選擇你願意去以怎樣的方式來服務,選擇成為怎樣的服務。你們可以選擇負面的消極的服務,或者正面的積極的服務。正面的積極的服務會讓你們所有人去認清你們是服務的那個存在本質,與之相反的是,負面的消極的彼此服務不會讓你們明白這一點的。

問:你能舉一個負面服務的例子嗎?

巴夏:好的,某個人也許正搶劫你——因為你一直在探索研究著,關於你自身的「豐裕富足」的這個概念。而這純粹就是你引誘吸引了某個人來幫你提供負面的角度服務,這某個人就來打劫你了,他還不認為他自身的力量已經強大到足以拒絕你要強迫他來打劫你的邀請。(觀眾大笑)所以他們不想非要去強化你自願去扮演那個受害者的願望。通過扮演加害者的角色來搶劫你,這樣他們就不必成為你的受害者,因為你在逼迫性的邀請他們來搶劫你。所以你根本沒必要去作為加害者,因為是你強迫性的引誘他們來扮演對你實施傷害的加害者,你不必強迫他們來打劫你,以此來強化你作為受害者身份的那個面罩。

問:那麼我們對這一點的領悟,個體的和全球普遍性的這個領悟,就是這個轉換到第四密度地球的時點上,那真正的關鍵所在了吧?

巴夏:是的。

問:那麼我們去示範這份彼此的喜愛,去把這份彼此的服務和熱情,實際示範和展現出來——你知道我意思,那就正超越著那些陳舊的習以為常的反應——就正在允許著這個轉換,接受著這個轉換,並讓這轉換來的更加平穩順暢,是不是這樣?

巴夏:是的!